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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前顯示的是 10月, 2016的文章

女神論(二) 擇善固執

上週四剛好有時間,走了一趟台北當代藝術館。我非常喜歡這一期的《流・變——鄭麗雲個展》。鄭麗雲女士是為旅美藝術家,擅長在油畫上面以刮畫的方式呈現大自然景物。所有展件中,我最喜歡這幅〈氣 M〉。    〈氣 M〉Air Mural 油彩、麻布 Oil on Linen 305 x 915 cm 2001 〈氣 M〉是一件非常巨幅的作品,一踏入展間便被這幅畫所震懾。乍看之下是簡單的藍天烏雲,好像是國小大家常常用水彩畫的主題。但定睛一看,便會發現烏雲的陰暗部是由許多密密麻麻的線條組成。緩緩走近畫幅,畫框超越視界,線條開始流動。說不清是山雨欲來還是天光乍現,心裡開始萌生走近畫中的世界,一方面畏懼無窮天際展現眼前,另一方面又無比渴望傾盆大雨洗滌三千煩惱絲。再更仔細看,畫裡每條線條的深淺不同,造就自成一格的陰暗部變化。視野縮小到眼前的一小片畫布,如水浮光,無盡光芒迎面而來,每一條都閃爍著藝術家的生命力。 〈氣 M〉局部特寫     這樣巨幅的作品想必不容易。鄭麗雲女士當時處於非常困頓的生活階段,從國畫訓練走到西畫,又因為畫廊通風不良而罹患皮膚癌。與丈夫離異,鄭女士在美獨力拉拔兩個孩子。畫室沒有助理,便自己繃上三米乘以九米大的畫布,甚至有次不慎從爬梯上摔下來。面對這麼巨大的畫布,鄭女士每天只能專注在一平方米的大小。作畫九個月的時間裡,不分晝夜,必須全神灌注在線條的接縫、深淺和整體的構圖,有時遇上油彩濕度不同,整塊得重頭來過。 鄭女士創作的過程中也受到一些質疑,比如說當整個藝術圈氛圍沉靜在符號學、後現代主義、新自由主義和去政府化的浪潮,已經很少返樸回歸自然的藝術創作了。鄭女士只是輕輕的一句:「我覺得我的生活已經夠複雜了,我不希望任何人或者符號再出現在我的作品裡,那太複雜了。」 鄭麗雲以花表達其對於女性主義的見解。 圖為《盛花系列》Flowers In Full Bloom Series     這整個創作的過程非常像資料科學家建造模型的過程。模型推論的結果看似非常簡單、非常直覺並且合乎邏輯,但當我們檢視資料過程,我們必須就整體而言整理出脈絡,而那些脈絡就像是畫裡的線條一樣。當我們過分重視線條,而忽略整體脈絡、忽略了維度,模型就可能過適( overfi...

女神論(一) 資料庫的由來

已經忘記上女神的課是這麼有趣的一件事。進階資料庫的第一堂課,女神在黑板上畫出長長一條時間軸,標上從1940到2016的年份,要所有同學寫上你覺得直接和間接和資料庫有關的事件。 有些答案很直覺,比如說提出關聯式資料庫、SQL 語言各個版本、個人電腦普及化等等。有些則很可愛,像是我上小學、我進入清大、我選了這門課程。 老師從裡面點出了兩個時間點。第一個當然是第二次世界大戰,圖靈為了解密發明了圖靈機,成為現代電腦的雛型。接著是二戰後的經濟大蕭條,物價動盪,銀行必須知道金流現在的情況到底如何,而紙本作業已經沒辦法滿足要求。於是乎,人們開始透過打洞卡儲存資料。 Alan Turing and Turing Machine 接著我們開始討論打洞卡的缺點,比如說沒有順序性,只要弄混一張卡就毀了。比如說,資料必須擁有一致性,而在2016年的今天,有些資料庫則開始作速度與一致性之間的取捨。(ElasticSearch 在做大範圍存取的時候,會透過近似演算法捨棄一點精準度,以求更快的效能。) 科技的演進從來都不只是因為這些名詞出現在課本的下一頁下一章,它們總是圍繞著基本的問題和需求不斷衍生發展。走進吃到飽餐廳你也不會抓到什麼吃什麼,一定是因為你很餓、或者食物看起來很好吃;學習如是。